海军“逼宫”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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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0年9月12日，主持日常工作的，在常委扩大会议上大谈“工作领域四个关系问题，即人的因素第一、工作第一、思想工作第一、活的思想第一”。所谓“四个第一”，就是“突出”，把工作强调到不适当的地位。同年9月14日至10月20日，扩大会议召开并通过了《关于加强军队思想工作的决议》，将“四个第一”放在了相当于总纲的突出位置。下发部队前，还作出批示：“今后，各总部、各军种、兵种、军区、院校，每半年应将本决议执行情况，进行一次认真的检查，并将检查结果报告和总部。每年检查一次。”
　　可是，就在这种“突出”的大背景下，以为司令员的海军（战略军种），却连出重大事故：
　　1960年1月12日，海军航空兵某部二大队在进行编队协同训练时，某型飞机驾驶员杨德才借故脱离编队逃往台湾海面，结果飞机在台湾东北部宜兰附近撞毁；1962年3月3日，地处东南沿海的海军航空兵某部，又发生了飞行员刘承司驾机逃往台湾的严重事件。
　　东海舰队连续发生重大事故，不仅震动了全海军，也惊动了。1962年4月2日，按规定向东海舰队派出了庞大的检查团，就是检查团成员之一……
　　“还没有正式到海军，就给萧司令员一记闷棍”
　　1962年3月，在检查团到东海舰队检查前夕，全军编制装备会议在广州召开。在会上，向打招呼：等要到海军工作。
　　是的老部下。1945年10月，担任东北人民自治军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担任参谋处处长，两人是直接上下级关系；1948年春夏，主持围攻长春，是前线主要将领之一；辽沈战役后，第四十三军又一度接受第十二兵团（司令员）指挥……
　　1950年1月15日，正式出任海军司令员后，一开始确曾建议到海军工作，可是当时对此兴趣不大，却在中慢慢露头：1955年6月，在南京军事学院战役系学习，同年9月被授予中将军衔；1957年10月，担任训练总监部训练部部长；1958年12月，担任总参谋部军训部部长……
　　由于海军接连发生了几起重大事故，很伤脑筋，加上自己身体不太好，有时感到工作上有点顾不过来，为此，他曾向诚恳提过建议：希望能给海军增加力量。当得知要来海军，当即表示欢迎。他当时主要考虑，是主管全军训练工作的军训部部长，对如何搞好部队军事训练应该说是一个“专家”。海军出现的事故和问题，大都是在训练过程中发生的。由总参谋部军训部部长来当副司令员，对解决军训中发生的问题有利，是件好事情。所以，从心眼儿里希望能早点来。然而，令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已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检查团共41人，成员均为总部机关的部、处长。在整个调查过程中，等分外活跃，他们的意见在检查团里也举足轻重。从4月2日抵达上海，到29日写出初步总结，与东海舰队领导见面，检查团在东海舰队前后满打满算共26天的时间。等人确实兢兢业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检查团走遍了上海、舟山、宁波、路桥、杭州等地，东海舰队几乎所有部队的驻地……在这期间，他们听取了舰队、舟山基地、东航等单位领导的汇报；开座谈会57次，参加座谈的干部、战士、家属达280多人；与400多个官兵个别谈了话。其中包括师以上干部100余人、团以下干部200余人，飞行员21人，战士100余人。”在等忙得不亦乐乎的同时，先向挥起了大棒。
　　4月下旬，在广州召开的全军编制装备会议结束后，各大单位领导又在北京开了碰头会。28日，作总结讲话。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不点名地批评了海军：有的单位一味强调自己特殊，抓军事、抓技术，就是不抓思想，“把四个第一不是当作第一，而是变为四个第二，没有把工作突出出来”；“放着大路不走走小路。如同治病，已找到了好药单子不吃，又去乱找药单子”。“不是紧张地做工作，而是松松垮垮、拖拖拉拉，是懒婆娘管家，管得稀稀拉拉，乱七八糟”。这就是所谓“林副主席对海军工作的三点指示”。
　　5月中旬，检查团给的正式汇报材料出来了，题目上没有“东海舰队”的字样，而是大而化之为《关于海军工作情况的汇报材料》。本来，检查团的检查重点是思想工作，而今题目上也不见“思想”的字样。很显然，原定的检查范围、内容都变了，材料汇报反映的是海军全面工作的情况。翻开内容，除开头官样文章般地用几百个字讲了“成绩是主要的”之外，以数万字的篇幅集中讲述“存在的根本问题”，而这些问题之所以存在，“最本质的问题，是工作没有摆在第一位，‘四个第一’的红旗举得不高。集中表现在三个方面：（1）思想工作薄弱，人的工作没有做好；（2）、和林总的许多重要指示没有落实，有的认识不一致，有的贯彻不力；（3）领导作风上也有不少问题。林总最近在编制会议中心小组讲话中关于思想、工作落实和作风问题的三条指示，完全适合海军的情况”。
　　看到这份材料，很惊讶：检查团的结论与此前在编制装备碰头会上的批评太一致了！不但观点相同，连许多话也一样。是检查团按照的旨意起草的材料，还是材料写完后按照讲话内容作了修改？
　　老实说，对这样的结论，很难一下子接受。东海舰队组建十几年来，完成例行的护渔、护航等任务不算，与国内外敌人作战350多次，怎么突然从工作到基层建设都一无是处了呢？纵然这些都属实，偌大海军除了东海舰队还有北海舰队、南海舰队呢，怎么又成了“海军的情况”？
　　显然，这份《汇报材料》主要是等人的“杰作”，所以，有的海军老同志气愤地说：“还没有正式到海军，就给萧司令员一记闷棍！” 1 2 3 4 5 6 7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