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50年代,康生就以理论小组成员的身份插手党校,特别是1957年反右派运动中,他和他的老婆曹轶欧(当时任党校短训班主任)以极左面貌出现,责难党校放走右派,使党校本来已经扩大化的反右派运动更加扩大化。
“”中,他对党校下放干部鼓吹空想,使个别地方农村社员拆散家庭,按男女分别集中住宿,吃公共食堂。
1964年,把杨献珍讲的“合二而一”诬陷为跟讲的“一分为二”唱对台戏,把学术问题当成问题来整,开展全国规模的大批判,株连了很多人。还说,凡是赞成“合二而一”的都不能作革命事业接班人。
这次大批判运动,致使忠诚于党的事业的知名学者孙定国被逼自杀,黎明被,“”中投井自尽。仅党校就调出或遣送还乡100多人。1966年“”开始,康生、曹轶欧(当时任康生办公室主任)就在党校扶植造反派,煽动他们起来造林枫校长的反。康生诬蔑林枫是假党员,是在东北与彭真搞“桃园三结义”反对的人。
“”中,康生还挑动群众斗群众,把党校一些群众组织打成组织、阴谋集团等,全校教职员工除康生扶持的造反派十多人外,全都“站错了队”。在康、曹的直接指挥下,造反派诬蔑老红军女战士胡莹是与特务电台的联系人,七斗八斗,把胡莹同志斗成了神经分裂症患者。曹轶欧说:“岳昭这人不好(指当年在短训班工作时不完全听她的话)”,造反派就演绎成“岳昭这人很坏”,把他隔离审查了几个月,致使岳投湖自尽。
1966年8月,写了《炮打司令部》后,康生密切配合,立即让党校的造反派组织人员写揭批的,贴到。分别编印、的“修正主义言论集”广为散发。组织大批判写作组为、“”摇旗呐喊。带着这个写作组和北大、清华两校的大批判写作组到天津,在群众大会上宣布,“我带来的梁效(北大、清华‘两校’的谐音)、唐晓文(‘党校文’的谐音)这两个大批判写作组,都是我的写作组。”
康生还在“”发动的批周公阴谋活动开始的时候,亲自出题目,“柳下跖痛骂孔老二”,让唐晓文撰文,影射攻击周总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康生还诬蔑党校的盖子又深又厚又大,他指的是担任过党校前身——马列学院的院长。他还胡说,党校几任校长都是叛徒、特务、走资派,党校是反思想的顽固堡垒,是修正主义的大染缸,是里通外国的黑据点,是反对司令部的联络站。他过去对党校的十六字教学方针(学习理论,提高认识,联系实际,增强党性)是极力推崇的,如今却一反常态,说它完全是修正主义的教学方针。
他在“”中与、互相勾结,狼狈为奸,对杨献珍、林枫两个校长残酷斗争,把他们关进,并诬陷他们是杨家党、林家铺子,株连了党校教职员工很多人。最后把全部教职员工遣送到河南西华党校五七干校。康生对他扶植起来担任五七干校领导小组的造反派说,你们下去搞斗批改,或者说斗批散也好。军代表说:五七干校就是无期干校,让你们在这里呆一辈子也可以。康生还把党校的校舍几乎全部拱手奉送给的干将,作为总参的一部分办公用房和家属宿舍。
党校成了“”的重灾区。“”了,但由康生一手扶植起来的造反派仍以党校五七干校领导小组的名义掌握着党校的领导权,路线不清,是非不明,盖子仍然捂着,康生的阴魂不散。
1977年3月9日,胡与党校部分同志见面,就表示:决定我来党校工作,我感到担子很重。但是,有的领导,依靠党校全体同志的共同努力,做好工作,我是充满信心的。他还说:现在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头等大事是揭批“”,党校也不能例外。相信大家的认识是一致的,是会把这件大事抓好的。
胡正是凭着这种决心和信心,充分相信群众和依靠群众,用整风会议形式,发扬民主,开展工作。经过几个月时间,一面积极准备开学,一面狠抓揭批查运动,很快就打开了局面。许多人主张把造反派头头隔离起来审查,胡为引导运动健康发展,说服大家不要那么干,坚持摆事实,讲道理,促使造反派头头不能不承认在“”中干的许多坏事。但是,造反派头头还是要找一个避风港、保护伞。他说:我这些错误活动,都是向康生同志或曹大姐请示、报告过的,他们都是知道的、同意的。
这时,“”已被抓起来将近一年,但康生的问题还是没有揭露出来。所以直到1977年9月3日党的骨干分子整风会议上,还有人提问:对康生和他的老婆曹轶欧的问题,究竟能不能揭批。胡当场明确回答说:“一个党员,对现在的领导,直接的领导,过去的领导者有意见,可不可以提呢?我看是可以提的。这是符合党的组织原则的。”不过他又谨慎地说,对康、曹提意见,要限于在党内会议上,要把材料及时上报,不外传。
由于当时的对康生没有什么说法,加上“”期间,党校红战团有人要调查康生问题,立刻被打成组织,红战团几个负责人被投入关起来。有个教员写了批评康生的,立即被戴上攻击司令部成员的罪名,、开除公职,遣送还乡,监督劳动。李广文(曾任山东省委书记,当时在党校工作)贴了一张揭发康生在王、关、戚问题上耍两面派的,立即被打成现行,收监审查。这些血淋淋的事实,怎么会不使党校的同志心有余悸?所以整风会议上揭发康生、曹轶欧问题还是很少很少,很不深刻的。因为造反派头头还可以把康生作为他们的避风港、保护伞。
1977年12月8日,哲学教研室几个同志经过商量,派一个同志去见冯文彬(时任党校副教育长),请他征求胡同志意见,同不同意他们贴揭康生盖子的小字报。这个同志对冯文彬说:“康生祸国殃民,罪大恶极,而又隐藏很深,我们不揭开康生的盖子,不仅党校的揭批查运动深入不下去,全国揭批查和‘’的问题也深入不下去。现在对康生没有表态,而且有人还要保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考虑到不给同志惹麻烦,打算不贴,而贴小字报,不贴在室外,而贴在16楼室内走廊墙上。16楼是教务处所在地方,学员常来常往,能看到小字报,这就能把康生问题端到全国去。不知同志和文彬同志认为这样做行不行?”
当天中午,冯文彬经过征求同志意见,回答这位同志:“同志讲了,贴康生的小字报这件事,我们既不提倡,也不反对。”这位同志高兴地说:“这个态度就是对我们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极大支持。我们决定贴出去了。如果怪罪下来,责任完全由我们来负。”
下午,由韩树英、吴义生、卢俊忠、毛卫平等五人署名的第一张揭发康生的小字报贴出来了。标题是:《×××(指党校造反派头头)执行的是一条什么路线?》,主要揭发所谓“康老路线”与(“”)路线完全是一丘之貉。这张小字报有意贴在16楼一层走廊西头南墙上。几小时后,接二连三又有人写小字报,挨着第一张小字报往东贴,第二天、第三天……陆续又贴了几十张小字报,小字报从16楼的走廊一层南墙转到北墙,转上二层的楼梯,再转到二层走廊南墙、北墙,再转上三层的楼梯,到三层以后转入会议室。观者络绎不绝。
胡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对身边的秘书梁金泉说:“听说16楼贴了揭发康生的小字报,好得很呀!咱们去看看吧。”梁秘书劝他不必去,说小字报底稿都会收集上来的,可以看到全部内容。有些学员知道了,奔走相告,晚间还有人打着手电筒去看。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地、司级以上干部纷纷写信、打电话回去,报告党校已开始揭发康生。这个信息迅速传播到全国之后,各地也开始有人向打报告,揭发康生罪行。党校的小字报内容,通过《情况反映》及时向常委作了报告。
在铁的事实面前,原来说康生好话的某些领导同志,这时也不再为康生说话了。主席对胡说:“康生这人不好,干了很多坏事。不过中国人有个传统习惯,人死了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在党校不追究康生、曹轶欧的罪行,就不能彻底清查与、“”篡党夺权有牵连的人和事,揭批查运动就搞不下去。所以12月中旬,党校还是连续召开了四天全校工作人员大会,放手让教职员工揭发康、曹罪行。范若愚、韩树英、陈方华等17位同志发了言。
主持这次揭批会的冯文彬同志最后说:发言的同志和在座的同志都是历史见证人。事实证明,康生是“”中搞破坏的罪魁祸首之一。党校长期不团结的根子在康、曹。我代表校党委宣布:康生强加给党校的所谓“反思想的顽固堡垒”、“修正主义的大染缸”等一切诬陷不实之词,都应全部推倒,康生在党校制造的许许多多冤假错案必须一一平反昭雪,给受害者恢复名誉。校党委决定将康生、曹轶欧犯罪事实呈报,请审查处理。会议开得很严肃、热烈,群情振奋,都说这不仅是党校有历史意义的事,而且也是全党全国的一件重要的事。
1978年底,根据胡同志的意见(他此时已调任组织部长,仍兼党校副校长),党校和组织部共同整理出一份被康生点名诬陷的干部名册。这个材料揭露了在“”中被康生点名诬陷的共603人。其中副主席、委员、候补委员,总理、副总理、全国常委会委员长、副委员长,、副主席33人;八届委员、候补委员58人,三届和四届常委93人;和国家机关部长、副部长91人;局和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副书记,、副51人;人民解放军大军区一级干部11人。以上共计337人。其余266人中,大部分也是老干部和社会知名人士。
这个材料由胡带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前的工作会议上。与会的许多老同志看到后,无不感到极大义愤。十一届三中全会揭发了康生的问题,并由纪律检察委员会立案审理,最后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决定成立的最高人民检察院特别检察厅和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检察、审判,最后判决:康生为、集团的主要成员。这是全党和全国人民对康生的正义审判。
1978年如何让各地干部揭发康生
2019-07-23 14: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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