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川省绵竹中学龚志华
《蜀相》是一首经典诗歌,我们在欣赏的时候,最为关注的字眼就颔联是“自”和“空”,而忽视首联中的“寻”和尾联中的“英雄”。
当然“自”和“空”是需要关注的。颔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表现的是幽静的春色,衬托的是庄严肃穆的气氛。“映阶碧草”“隔叶黄鹂”本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景象,然而一用“自”和“空”两字修饰,所含之情就大为转折:阶前的草一到春天便是一片碧绿,年年如此,可它为谁而绿呢?隔叶的黄鹂叫得那么动听,可有谁听呢?由此便使人自然生出“感悟怀人”之意。
但在注意“自”和“空”的同时,我们还要注意平凡的字眼,这些平凡的字眼或许含有深意,有着重要作用,所谓“看似平凡最奇崛”,下面我们不说多了,就说“寻”和“英雄”两个字眼。
“寻”出现在如下诗句: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普通的一个“寻”字,有着怎样的一些情感意味和表意作用?一个“寻”字,表明杜甫此行是有目的的专程来访。它有力地表达了诗人急欲瞻仰武侯祠、追慕诸葛亮的心情,为后面颂扬诸葛亮埋下伏笔,使全诗和谐统一。
杜甫“寻”什么,自然是寻“英雄”。“英雄”指哪些人?为何“长使英雄泪满襟”?杜甫想借“英雄”传达什么?
“英雄”自然少不了杜甫自己,但并非他一个人。
可以指诸葛亮,作为蜀国丞相,对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终没有实现恢复汉室的愿望。
可以指诗人杜甫。他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有远大的抱负。他怀着“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抱负,却始终没有机会。但即使如此,他却依然忧念国事,心怀天下,所以他的内心是非常痛苦的。
可以指天下那些壮志未酬的失败的英雄。
这些人为何“泪满襟”?就诸葛亮而言,是因为出师未打胜仗就死去,让他的人生留下遗憾。对其他人而言,既是对诸葛亮仰慕、叹惋,又是叹自身壮志未酬,理想没能实现,内心充满悲哀和痛苦。
“英雄”一词,更多地是写杜甫对诸葛亮的颂扬和钦佩,表明他自己愿效法英雄,走英雄之路。
“英雄”一词,更多地是写杜甫内心的忧愤。诸葛亮作为英雄,能让刘备以大事托之,而自己却不为时用,传达的是功业难成的深沉感慨。
其他如“森森”也要注意,“柏森森”意味深长,高大茂密的拍树是丞相祠的标志,是诸葛亮伟大人格的象征